【戚/顾/三妹友情向】节日限定单身狗

*现代paro,大学生设定,ooc流水账注意

*内含要素:戚息赫,顾傅,无情x三妹,三妹晚晴好闺蜜

*我真的不知道男生会聊什么……就当两位照顾三妹聊了些女孩子适合参与的吧

*还是没赶上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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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此时此刻正在街头徘徊的我们三兄妹里,没有哪一个是光棍。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是期盼已久的节日,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大嫂和大哥闹了别扭,晚晴被家里人强拉去参加宴会(说好的不过洋节呢),月牙儿则是跟着诸葛师叔出差了!


如果现在还有和七夕三人餐一样一言难尽的圣诞三人餐,那大概就是为我们三个准备的吧。


白天下过一阵雪,现在已经停了,外面稍稍有些冷。三个倒霉催的“单身狗”,两两之间隔着十五公分的安全距离,把人行道上的积雪踩得吱嘎作响。


“大哥,二哥,我们这么走是不是有点挡路?”


这条人行道并不宽,还隔三差五长着香樟树、插着路灯,三个人这么一站,几乎就把空位都占满了。二哥看也不看周围腻腻歪歪的小情侣们:“不然我们怎么走?谁跟在后面?”

 

我想像了一下那个画面,马上使劲摇头。我一个小透明跟在校园两大风云人物的后面,显得像痴女变态一样;然后,如果是大哥或者二哥其中的一个走在后面,虽然交流上没什么问题,可在旁人眼里不就是约会自带电灯泡……不管怎么样都相当鬼畜。

 

不过我知道,这其实是二哥对满街情侣狗的怨念,叫他去考虑那些人的交通便捷度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我探出头去,努力看向隔了一个二哥的大哥:他正在低头打字,从手部的动作看,是边敲边想,边写边删。大概是在忙着给大嫂编辑短信?


“走路小心点,快到了。”二哥伸手把我挡回去。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对谁说的,反正大哥看样子是没听见,连自己胳膊撞在路灯上的咣当巨响都没听见。就算他是体院的,那一下也够疼上好一阵了。


走过这个拐角,再往小巷深处走一分钟,就是我们这次的目的地:名叫旗亭酒肆的小酒馆。大哥和这边的老板是老相识,我们学着古人的套路结拜的时候就是在这里整的那一套复古仪式,还因为喝高了,把店里砸了个遍,三个人的奖学金生活费都赔光了,不得不组团出去打工。

 

一直到走到酒馆的门口,大哥才终于像是接到了结束自动寻路的指令,叹着气把手机丢进裤兜里,开始使劲敲门:“老板,我是戚少商,今天营业吗?”


“都什么年代了,来前发个微信问问我手指头会断掉吗?”门缝里露出的那颗中年人的脑袋一如既往地骂骂咧咧没有好话,但在这个日子里让人倍感亲切——可怜的小店老板,既没有在过节,也没有其他的客人,“又是你们三个瘟神?大过节的,不去约会,来我这小破庙干嘛?”

 

“这不是人人都在腻腻歪歪,就我们仨凄凄惨惨,结伴出来散散心嘛。”大哥的笑声听起来多了点凄惶的意味,“老板你放心,今天三妹不喝酒,我和二弟要是挑什么事情,她会报警的。”

 

上回那场酒已经给我喝出了心理阴影,这回就算拿刀架脖子上我也不喝了。还有就是,错过了大哥二哥发酒疯的场面,真的是毕生憾事。


老板哼了一声,往大哥脸上飞出来一串钥匙,见他接住了,猛地一推门,一边往大街上去一边对我们说:“老规矩,随你们玩一晚上,丢了坏了什么三倍赔。”


“多谢!下回给你带好东西!”

 

这酒馆里还是和以前一样,破破烂烂的中式陈设,连酒都是拿坛子而不是玻璃瓶装的。大哥应付老板的时候,我和二哥已经熟门熟路地摸进去,找到最喜欢的位置坐下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店里的空调开得很足,好歹比心里暖。


我和二哥各自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当然谁的都没有消息提示过来。大哥回来时一手抱了个酒坛子,一手拿了三个杯子,腋下还夹了瓶可乐,看得我心里发慌,赶忙上前给他搭了把手。


我给自己倒上一杯可乐。二哥倒了满满两杯酒,一杯推给大哥,一杯自己一饮而尽,末了对大哥问道:“你和息红泪又怎么了?”


“她……发了封邮件给我,说我们不合适。”

 

大哥盯着杯子里的酒沫沫;我也盯着他杯子里的酒沫沫,慢慢喝了一口可乐。他和息红泪从高中开始处了足足四年的对象,到今天突然说不合适……女人心当真是海底针,我都不懂。

 

“我听说有个叫赫连春水的交换生一直在追她。”二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大哥,我觉得你是平时参加学生活动太多,陪她太少了。”我认真思考后提出意见。


“就凭赫连春水那势头,你被挖墙脚也不奇怪。”二哥冷静地补了一刀。


大哥不再盯着酒沫沫,仰头灌下满满一杯,用风衣袖子一抹嘴:“你们说得很对……我仔细想过,她想要的我给不了她。可能我们真的不合适吧,与其毕业后一直纠缠,不如现在就做个了断。”

 

我和二哥都从来没有直接接触过女神学姐息红泪,对她一无所知,因此大哥说是怎样就是怎样了。大哥这事倒影响不了我,毕竟我和月牙儿青梅竹马,自幼相熟,三观相近,两边家长还都认识;但在二哥耳朵里听起来恐怕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悄悄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二哥,眼看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便知道他又开始介意自己和晚晴的出身差异,还有骂过他“戏子”的晚晴的爸爸——这人也真是个老古板,都快9102年了,还给人划三六九等,有几个臭钱真是了不起啊!怎么就不能跟隔壁外国语学院的方土豪学学呢?


这时我突然想起来,晚晴托我转交给二哥的礼物还和我本来准备送月牙儿的礼物一起躺在背包里,正准备伸手去掏了拿给二哥,让他开心一下;又看到刚被甩了的大哥,怕再给他心上来一刀,刚伸出去的手硬生生顿在半空,还是打了个转回去拿起了喝了一半的可乐。


“大哥,我觉得你其实还能再努力一下的。”我无比诚恳地试图劝说他不要那么早放弃,“就算真的不行……也不要手机上说说就完事了嘛。好聚好散,等节日过了,把学姐约出来好好谈一次。”

 

"三妹说的有道理。"大哥咧嘴一笑,又给自己满上一杯,“我明天就去找她,和她好好聊聊!好了,不说我了,你们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好事?说出来让我这个做大哥的也高兴高兴。"

 

"一切如常。"二哥淡淡道。

 

"什么一切如常,二哥你上次不是去参加省级比赛,还拿奖了?还有,上次那个演奏会搞得可成功了,学校公众号底下有你一大串粉丝呢。”我瞪大了眼睛,一条条数着二哥的光辉事迹,努力想让他明白自己有多优秀,“还有还有,上次那位老艺术家不是说想收你做关门弟子?你写的那篇小说也发在学校的刊物上了,排第一篇……”

 

还没列数完一半,我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没错,这对二哥来说的确是一切如常,我们眼中他的“优秀”,对他来说就只是平常而已!呜……学霸真是叫人羡慕!

 

"二弟还是一如既往地出挑啊。"大哥仿佛很为二哥骄傲似的,伸长了手臂把倒满了的杯子举过来,和不情不愿的二哥碰了一碰。


"呵,无权无势,这些又有什么用处?”二哥举着刚碰过的杯子,冷笑一声,“晚晴今天不得不去的那个宴会,可是她父亲专门为她办了挑乘龙快婿的。那些宾客无不出身商贾之家,或是高门权贵,我一个靠助学金奖学金过日子的穷学生算得了什么?”


“二哥,你不用这么着急的,现在这个时代,晚晴他爸再怎么有权有势,手也没法从杭州伸到帝都魔都去,大不了带晚晴私奔嘛。”也不排除是我想象力匮乏,低估了有钱人的能耐,但是看二哥现在这副样子,要是没个保证,只怕迟早要精神崩溃,甚至违法犯罪,还是私奔好,“你们俩都是学霸,晚晴有偷偷存钱,你要是乐意出去教教学生,收入也不是问题,不愁没有落脚的地方。”


“……或许吧。”二哥看上去仍然闷闷不乐,可能他心里还盼着能和晚晴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吧。总感觉他因为出身,对“光明正大”有一点执念,甚至可以为了这个执念不择手段——比如说,为了能让自己得到晚晴爸爸的认可,可以替他做一些我们穷人想象不到的坏事?


“什么或许啊,就是这样,没问题的,二哥!”想到这里,我马上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高声反驳,“傅宗书就是个垃圾,有几个钱了不起的人渣,狗眼看人低,不知道他怎么生得出晚晴那么好的女儿。二哥那么优秀,才不需要那种垃圾的认可!”说完一把抢过二哥刚刚倒满的酒杯,吨吨吨地喝了个一干二净。


我知道自己的酒量,这么一杯是不会醉的,不过刚才这一出好像把大哥和二哥都吓了一跳。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大哥一手捂住胸口大笑起来,替我解了僵局:“三妹说得对!二弟,如今可是多元开放的新时代,无需过分在意旁人的看法,尤其是——人品不怎么样的人。”

 

“呵。”二哥低低地笑了,像是要报复我似的,伸手把我冒着新鲜气泡的可乐拿去喝了,“我自是不在意这些的,但也不想害得晚晴和家里闹翻。”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看看晚晴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我见时机刚好,赶忙从塞得鼓鼓囊囊的包里掏礼物,“喏,就是这个。她担心会不会女孩子气了一点,但我知道,晚晴送什么二哥都喜欢,对吧?”


而且把这个挂在包上就能向粉丝团宣告二哥名草有主——我把这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晚晴给二哥的礼物是亲手戳的毛毡熊猫。小小的一个,握在二哥的手里刚刚好,怀里还抱着一根绿竹。至于为什么是熊猫呢……

 

“这是晚晴做的吗?”


哦,来了来了,就是这个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晚晴限定表情。我咧开嘴:“是啊,她想了好久,觉得还是熊猫最衬二哥了。”


“熊猫和二弟?”大哥胳膊肘撑在桌子上,往我们这儿靠过来,“哦~我明白了,二弟,你是平时太用功,不好好休息,眼圈都出来了,才会让人想到熊猫吧?还有你总喜欢绿色的外衣,这就又和竹子搭上了。”


“大哥,这都是表象,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我促狭一笑,“熊猫可是最受全球人民欢迎的大宝贝,晚晴眼里的二哥可不就是这样?还有,熊猫看上去可爱,其实很能打架,二哥表面上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要么就是人民艺术家,但也很能打架——这点大哥你最清楚了。”

 

“嗯,这小子一个学民乐的,上次我都没留手,他还差点把我一条胳膊打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每天扛大提琴上下学呢。”大哥赞同地点点头。


二哥握着那个毛毡熊猫,左看右看,大有一副能盯到第二天早上的架势。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二哥,二哥?你有没有准备给晚晴的礼物,我帮你带给她?”


于是二哥像是从梦中惊醒似的,轻手轻脚地把熊猫收进包里,又从里面拿出一个精心包装好的盒子,想要递给我,又有些犹豫:“她最近方便收我的礼物吗?”


“没关系,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就委屈一下二哥,说是我送的好了。晚晴都懂的。”还是不要告诉二哥晚晴圣诞节到底会收到多少追求者的礼物了。

 

“那就拜托三妹了。”二哥点点头,把盒子交给我。包在外面的纸是浅蓝色的,从形状和重量上看,里面的东西像是纸制品,但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也不急着知道,反正晚晴多半会把我叫去看她拆礼物的。就算想要一个人拆,我也不会有多余的好奇心,反倒是保留神秘感比较有趣。


为了不弄坏礼物包装上的蝴蝶结,我把包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摊在桌上,重新和礼物一起放进去。可能是喝了一杯,有点上头,我都没想着要把准备送给月牙儿的礼物藏好,于是那只披着斗篷的黑猫玩偶就大刺刺地趴在了大哥和二哥面前。


“三妹,你出门还背个娃娃啊?还是本来准备送给那个谁……哦,你那学法医的小男友?”大哥饶有兴味地撑起下巴。


“那人叫盛崖余。”二哥瞅准空挡,把我俩的杯子换了回去,“我记得他还来找你帮过忙。”


“是吗?找我帮忙的人太多,我有点记不清了。”大哥打着哈哈,“不过你一说这个名字我就想起来了,他好像是个名人嘛。”

 

“对,名头不比你九现神龙小。”二哥好像心情好了点,不再牛饮一样地灌酒,只是抿了一小口意思意思。


大哥会被称作九现神龙,据说是因为他刚入学的时候同时加了九个社团,从没缺席过其中任何一个的活动,换届时还居然同时被九个社团推举为社长;又据说,是他为了攒钱,无缝衔接地全勤打了九份工。当时我还在忙高考,不认识大哥,具体无从考证,不过不管是哪种都强到没边了。

 

月牙儿的名声就和大哥不一样了,他在他们学院里是以优异的成绩和丰富的实习甚至正式工作经验闻名的,在院外则是和二哥一样……因为脸和气质。


“大哥真是机智,这就是我准备送给月……崖余的礼物。”叫惯了昵称,突然改口总觉得怪怪的,“他喜欢猫,又对猫毛过敏,我就买个毛绒的给他过过瘾啦。”

 

“那这斗篷又是什么来头?”大哥撩了一下玩偶身上黑红两面的披风。


“没啥来头,就觉得挺衬他的?”我挠挠头:加上这个配饰的时候的确没想那么多。

 

“这斗篷看上去挺古的,倒让我想起来,我大一的时候加了个汉服社,还和红泪一起拍了套……哦,难怪她要和我分手,大过节的,我都没有想着要给她带一份礼物。”大哥懊恼地撑住额头。


“你之前打工的工资刚到手吧?商场还没到关门的时间,现在补上还来得及。”现在二哥喝酒倒莫名有点老翁喝枸杞的架势了,“息红泪的喜好我不懂,让三妹给你做参谋。”

 

“不行不行,听说息学姐注重打扮,但是那些化妆品啊衣服啊什么的,我一窍不通啊。晚晴比我懂多了,二哥耳濡目染,应该也比我懂多了?”

 

“三妹说的也有道理……”

 

“你想错了,晚晴从不和我聊那些,她用的牌子,打工神龙想来也买不起。”


打工神龙又是什么神奇绰号啦……


“喂,二弟,可别小看没有烧钱嗜好的男人存钱的能耐啊?我跟你赌今天的酒钱,你家晚晴用的牌子,我肯定买得起。”


“那正好,我们可以逛完送三妹回学校。”二哥像捉一只活的猫一样,提着布偶的领子把它交给我,“现在就收拾收拾走吧,礼物别忘了带。”


我把黑猫妥帖地收进双肩包里。瞥了一眼喝空的酒坛,居然没多少,时间也没有很晚。还以为今天又要在这里消磨到早晨,然后顺便把明天的课翘了,再顺便搭上本来就不多的生活费……上次的事情师父还不知道,不然他铁定会连续训我三小时。


进来的时候大哥是最后一个,出去的时候他仍然是最后一个,因为我和二哥都摸不清这个神奇店铺的开关在哪儿,门又该怎么锁。眼见外面又开始飘雪,大哥顺走了门口仅有的一把伞,撑开来举到我的头顶:“喏,三妹你撑着吧,别难得出来玩一次就生病了。”


“没事的,我有帽子,这雪也干巴巴的,一时半会不会化。咱们三兄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可不能就我一个人打伞。”我说着拉起脑后的兜帽,把自己紧紧地裹住。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急忙在前奏响完之前把它掏出来——可不能让二哥听到,我的铃声是他之前唱的那首《六州歌头》——连是谁打来的都没仔细看:“喂?”


“是我。你不在忙吧?”


这个声音一响起,我整个人几乎都要炸开了:“月牙儿!不忙不忙,一点都不忙。怎么啦,你不是在出差吗?”


“我是想告诉你,我赶回来了,已经到学校了。你现在在宿舍吗?”


“我我我我马上来找你!你在学校的哪里?”


“那我在校门口等你。路上滑,慢点走,不急的。”


“好好好好好!你穿暖和点!等我!”


我挂了电话,这才想起来边上还站了两个人。大哥用复杂的表情望向我:“三妹,刚说完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就要自己跑了啊?”


“嘿嘿嘿……对不住啦,这下只能劳烦二哥帮大哥挑礼物了。我赔罪,今天的酒我请了。”我吐吐舌头。


“你又没喝几口,请什么?真的想赔罪,付你自己那瓶可乐就好了。”二哥把小伞往我手里一塞,“拿着吧,既然都要去约会了,就别想着有难同当了。到了发个消息给我们。”


我也不客气了,拼命点头道:“谢谢大哥二哥!下次见!”就往学校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了。


我撑着伞跑得飞快,月牙儿和二哥的叮嘱都被和哗哗的冷风一起抛在了脑后。不多久就远远望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我在一段距离外停下来整理仪容,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颇有几分重色轻友的意味。


不过这种事其实大哥和二哥都干过,咱们三个半斤八两,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我笑着摇摇头,放下少得可怜的负罪感,第一个在圣诞节摘掉了节日限定的单身狗称号——至少今天这场是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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